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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青火要素有,進入前請確認CP無誤!
火神side部分更新!請看過前半部的大家直接往下拉了XDDDD






透過後視鏡確認停車的位置,男人看著放置於副駕駛座的精美禮物,一邊想著家人收到的開心模樣,一邊哼著小曲準備停好車回家。
滴答、滴答,水滴掉落的聲音讓男人疑惑,明明今天開車回家時是好天氣、沿途上也沒有任何下雨的跡象,為何此時會聽到從車頂蓋上傳來雨水聲呢?正在咕噥著該不會是鄰居冷氣漏水了,又或是居然有人在這種天氣這個時間點澆花。


碰。
重物撞擊車頂的聲音讓男人先是一陣驚嚇,隨後打開車門大聲抱怨著,準備好要查看車頂蓋的毀損狀況,該不會是隔壁那戶小朋友們的惡作劇吧?如果找到證據一定得要好好說說他們──直到掉落物體衝擊進到他的視網膜內,男人像是突然被抽走了語言能力,先是一陣反胃在車邊開始嘔吐起來,等到比較舒服後用著顫抖的手,艱難地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途中還手抖到無法控制,幾度讓手機險些掉落地面,與那堆嘔吐物相親相伴;滑著螢幕試圖播打求救電話,不過三個數字在此時對他來說如同圓周率般輸入不完,於通話成功的那刻聽到了制式詢問:「這裡是911,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那是男人在這世界上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他張口,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物體滑落與踩在雪地上的腳步兩種聲音在這僻靜街道上顯得額外突兀,一名全身裹在黑色風衣內的藍髮男人緩步走至車輛旁邊,先是切斷了通話,爾後蹲下身仔細查看著先前車主的狀況。「嘖,失手了。」帶有異國口音的男人似乎頗不滿現在的情況,從袖口滑出一小截手槍的身影,塞進口裡而無視於對方眼底滿滿的恐懼與驚慌,藍髮男人隨意一笑說:「對不住啦,希望你會復活成功,復活節快樂!」就這麼開了槍。

煙硝味還沒在空氣中散去,藍髮男人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又補了兩槍在那已經從車頂蓋滑落至引擎蓋,在擋風玻璃前塗抹上大片血跡、不斷扭動哀嚎著的物體──是個已經半死不活的人;從高空中掉落的重擊力道造成頭殼部分碎裂,雖然不致死,但是如果不能及時送醫的話,連活下去都是個奢望。
「我說啊,你就老老實實地把貨源給交代清楚不就好了?這樣逃有比較輕鬆嗎?」
試圖抓住一線存活生機的軀體仍在瘋狂扭動,劇烈痛楚與生命的流逝感讓那人無法說出正常的話語,只是不斷發出氣音,因撞擊而扭曲成奇怪姿勢的雙手在空中抓取著什麼,不知道是否有將男人的話給聽進去。

最後一聲槍響,夜晚回歸寂靜。



深夜時分他回到家了。
躡手躡腳地走過開著燈的前廊,不意外地看到桌上擺著一盤熱氣已散去的義大利麵,下頭壓著的紙條寫著:不准浪費食物。
嘖,說過多少次不用幫他準備消夜的。雖然如此,他還是將那盤麵放進微波爐裡加熱,總覺得晚上沒趕回家吃飯的自己真是吃虧。

要怎麼樣形容自己現在的生活呢?在把襯衫扔進洗衣籃時青峰想著,和樂融融?幸福美滿?在外人看來,他擁有一份在旁人看來的高薪且穩定工作、接近郊區的漂亮大房子、還有一個體貼善解人意的妻子──說是伴侶還比較恰當點。

火神大我,一個跟他體格相當的男人。
是那次完成了暗殺政治家的行動,準備要逃脫時在飯店內遇上的吧?對前來盤查的警察隨口胡謅了兩個人是伴侶關係,原本做好被對方揍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對方還真的幫他矇混過去,接下來最後怎麼被拉進飯店房內接吻上床什麼的,一切細節全忘光了。


只記得隔天清晨,那傢伙慵懶地看著醒來的他,揚起嘴角說出的那麼一句:「Morning, stranger.」
真是色氣到差點讓他把持不住再要對方幾回。


結婚這幾年來自己的本業並沒有受到影響,對方也因為工作關係也常常出差不在,讓他少去很多想出門藉口的功夫,樂得輕鬆過日。關掉持續沖刷的熱水,他低頭嗅了幾下確認沒有任何殘留的煙硝味,才拉過旁邊掛著的毛巾擦乾身子。

很可笑地,他就是不希望讓對方聞到這種味道。
那個總是漾著燦爛笑容的天使,不適合沾染上這些黑暗面的物質。


出了浴室,從冰箱中拿出一瓶寶礦力一口氣灌下,他想看過火神先行幫他錄下的球賽後再去睡,反正這週接下來暫時沒有其他工作,可以稍微喘口氣,大概周末可以跟他出去打個球吧?透過這種休閒,欺騙自己還是個普通人。


「大輝?」大約比賽進行到第二節時身後傳來睡意朦朧的詢問聲,轉頭不意外地看著火神揉著惺忪睡眼,像是在確認些什麼般緩慢地走到身邊,然後一股腦坐下來後就往他身上倒去。
「吵到你了?」右手迅速地按下遙控器的暫停鍵,今晚看來球賽是看不完了。
搖搖頭,還沒睡醒的火神嘴裡像是含著魯蛋般一陣咕噥,連靠如此近的青峰都聽不清楚對方話語的內容,只是沒好氣地拉著對方起身,準備回到房間去休息。

替對方蓋好被子,再落下一吻於額頭。
「晚安,大我。」




隔日早晨青峰稍微睡晚了點,昨晚懷中人無意識的呻吟與磨蹭幾乎讓他無法入眠,雖然很想抓起罪魁禍首好好地紓解一番,不過考慮到對方明天還要早起上班,還是忍忍就過去了。
隨意將被子一掀就下了床,套上脫鞋的腳不輕不重地踩在樓梯上,剛烤好的吐司焦香與炒蛋氣味總能讓他口水直流,一到廚房連個招呼都沒打,青峰的手就往置於中島區的早餐們伸去。


「你今天休假?」看著對方光裸上身,抓抓肚子整個就是懶散模樣,火神拍掉想拿培根來吃的手,「先去刷牙洗臉,順便套件衣服。」
「這禮拜沒工作了。」乾脆地環上火神的腰,「早安吻呢?」
「說了先去刷牙——」冷不防被偷襲成功,盈滿於鼻腔內的男人氣息讓火神有短暫暈眩感,作為反擊之道的脣瓣啃咬將周圍空氣給加熱,一不留神古銅色的手已溜進衣服內,隔著無袖背心揉捻起來。
「唔……早上還要開會……」咬著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火神推著青峰提醒時間,要是早上的會議沒到,他非被上頭罵死不可。
「送你上班?」以不留下痕跡的力道在對方脖頸啃咬幾下做為休戰信號,青峰舔了舔嘴唇盤算著之後該補多少回來,「晚上再戰。」
「萬年發情的混帳。」任由青峰的舉動繼續,火神將注意力轉回眼前被冷落的早餐。「我今天要加班,你跟自己玩去。」


看著青峰開車離去的身影,火神抿唇走進了辦公大樓。
拿出職員證刷過感應門,踏進電梯時他快速地在電梯面板上按下五樓、十樓以及緊急通話按鈕與開關門鍵,啪的一聲,最下層的面板翻轉消失,露出了另外一塊面板。

「請說出您的姓名。」
「火神大我。」說話的同時火神將手放到了面板上,順便湊上前去把眼睛放到一個彈跳出來、類似像小型攝影機的機器前端,從那機器發出的光源掃過了火神的雙眼,他不太適應地眨眨眼睛;不管這件事情做過了多少次,他還是不喜歡虹膜辨識器。
「確認身分無誤,您現在已獲准進入;有一封您的語音留言。」
「說吧。」



那天的工作,火神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貼近,拔刀抹上,嗚咽聲消失於被割斷的喉嚨深處。
嫌惡地看著倒下的屍體,他看了看自己的錶。已經要八點了,估計差不多青峰那傢伙也是該從球場上打完球回來,儘管自己說過會加班,還是在想是否該趕回去做飯比較好,不然依照青峰的懶惰程度,肯定是整個人窩在沙發上等他回來,連自己動手加熱飯菜都懶。
按上通訊器的手沾了些血汙,「前輩,包裹處理完了。」


「OK,其他人會到現場接手處理,火神你先離開吧。」清脆的女聲自另一頭響起,再交談幾句確認其他事情後他就離開,交由後續的"清潔者"負責清理現場。
只是因為任務的關係才把戒指給取下來,在倒車入庫時從置物盒中取出戴上。
這是一段充滿謊言的婚姻關係,火神單方面如此認為。


青峰大輝,一個體型跟他差不多的男人。
應該是那次吧?在熱帶異鄉的刺殺任務,完成任務後卻看到飯店內警察滿佈,每個人都受到嚴密盤查,雖然他有信心可以矇混過關,不過能少些麻煩事情會更好。


聽著青峰跟那幾個警察似乎在大聲爭辯什麼,不會葡萄牙語的他基本上完全是放空在處理,看到對方指指自己然後又嘰哩咕嚕說了一大串,通訊器一端的女子笑聲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前輩,妳在笑什麼?」裝作在講電話般拿起手機掩飾,火神不懂剛剛那男人說的話為何可以讓對方笑得如此開心。
「啊啦,差點忘記火神你不會葡萄牙語了。」對話那頭的女子輕笑回覆,「他是在跟警察說你是他伴侶,這幾天一起來這裡度假的;估計大概警察就會走過來問你了吧?」

「問屁啊!我不會講葡萄牙語!!」像隻炸毛般的貓低吼回去,被火神稱做前輩的女子安撫著火神的情緒。
「好啦,你也別太生氣,看這樣對方應該是會罩你的,不用擔心。 」
「最好是啦……」咕噥地又說了幾句,在看到警察向自己走來後說了聲 bye收線。



最後還是打發那些警察走了。
不過青峰那傢伙跟在他屁股後面跟到了房間門口,他正要開口趕人卻感到有一道很不舒服的目光盯著他們。是其他方人馬嗎?如果是的話,目標又是什麼?
最後他只得拉著對方一起進房,阻隔了外界探詢的目光。


至於最後怎麼搞上床的,好吧他只能說純粹是意外。
搞什麼啊他居然是下面的那一個!


回了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腦筋不對勁奔去辦了結婚,就一直維持到現在了。
青峰因為工作關係,常常三不五十就會接到緊急電話去支援,自己剛好趁機出門一趟接些外快賺賺,若是被發現了就用工作搪塞過去,倒也相安無事直到現在。



盯著戴在手上的冰冷金屬,這段關係還能維持到什麼時候呢?
他苦笑,也許總有一天會跟對方坦白一切吧?
又或是,可以就這麼一直瞞下去,讓青峰相信自己就如同他所說的一般純白無暇、是個天使。



他不過就是個雙手沾滿了血腥、羽翼灰黑破敗的墮天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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